10 法医时间

前情提要：
你变幻成汉尼拔的身材，穿着汉尼拔的衣服溜进现场后，成功老朋友那边得到了用来上班的伪造证件。虽然今天上班迟到一段时间，不过朋友为你做的FBI工作证意想不到地功能齐全。好了，快点开始今天的工作吧。

Will对着眼睛额头太阳穴这块位置胡乱地揉了一下后又重新戴上了眼镜。他和大家一起听了你的话之后也用力闻了一下空气。

在解剖台周围的除了你之外的三人不约而同地一起发出了作呕的声音。

坐在后排电脑旁的Jimmy说：“你们在做什么？”语气中略带好笑和少许鄙夷，“怀疑有什么成分就去检测一下不就好了。直接用鼻子闻的是危险又不专业。”

“这让我想到有一次一只倒霉的老鼠在我家通风管道迷路的事情。”这次解剖由Beverly执手，她双手正戴沾满血液的的医用橡胶手套，没办法调整口罩或是捂嘴。你看到她皱起眉头，你可以想象到在她口罩后面的脸一定也表情痛苦地皱在一起。

她接着说这糟糕感受唤起的恶心回忆：“当时不知道为什么，家里逐渐弥漫出一股腐烂的气味，全家人一起竖起鼻子自己判断这味道的来源，但是大家怎么都找不到。”她摇了摇头，“你知道么，需要认真分辨那股恶心的气味。呕。”

你问：“那后来你们是在哪里找到那只烂掉的老鼠的？”

“在通风管里。不知道什么时候房屋外侧防护网被破坏了。我们花了大价钱才将那个倒霉蛋从里面弄出来。”

Brian也抱怨道：“不行不行，Franky你是怎么做到的。忽视这个这种味道还算容易，认真品尝它，真的很难做到。”

“品尝么？”Will苦笑了一下接着Brian的话讲，“我也没办法去分辨你说的尸臭中混合的化学药品的质感。不过如果真的是那样的话，我认为这这种味道来源可能是艺术加工的一步。”

Beverly继续着手上的操作，她和Brian一起给尸体打开的胸腔的肋骨和肋骨处装上扩张的支架，准备继续检查其他器官的状态。

趁这个时候你拿着相机翻看之前的照片，以快速补习自己昨天提早下班和今天迟到没跟上的信息。相机里面存放着一些现场的照片，以及你拍摄的尸体上较为明显的外伤。在尸体的腹腔部位有一条很明显的被尼龙线缝合的伤口，切口边缘没有不规则血液溢出的痕迹，边缘均匀，看起来是破坏尸体的时候造成的，而不是在活着的时候被打开了肚子。

“对了，你们可以问问Will怎么看。”Jimmy的声音从房间另一侧传来，“Will，刚刚你没来的时候，大家在讨论此次案件会不会又是Chesapeake Ripper的手笔。”

看来在你迟到的时间内，大家确实已对案情讨论了一阵子了。

Brian：“这个尸体也少了器官。”接着他的用力将金属支架将腹腔撑开，“你看。他拿走了他的肠子。”

“我觉得这不是Chesapeake Ripper。”Beverly向Will解释自己的想法，“他会将受害人活生生地宰掉。而且如果这就是Chesapeake Ripper的作品的话，Will在现场就会这么说了吧。”

“但是他也拿走了器官做纪念。可能他正打算做香肠。”

“Beverly说的对，他不是。”Will虽然早已得出结论，他还是低头朝尸体打开的腹腔里看了一眼。原本应该是肠子的地方，被塞满了像是棉花的填充物。“Chesapeake Ripper会拿走‘好’的部分作为纪念品。但是这个杀手选择摘除的器官，是他认为的垃圾。”Will说话时摇了摇头，他的双眼又是望着解剖台的尸体，目光却没有对焦在那之上。

你看着Will，用和Hannibal相似的视角，你感觉Will的眼神看似迷茫毫无焦点，但是透过他的目光你感觉他看到的是超越物理现实的一些画面，一些被他灵感提炼后的可能性。他没有对焦的视线，反而让你感觉他正盯着其他鲜有人踏足的维度，身不由己地进入犯罪领域的想象空间。

你感觉自己被他的眼神吸引，这是与Hannibal截然不同的一种状态。你脑中回想起被Hannibal目光紧盯的感觉，那仿佛一根尖桩，要直达你的灵魂。而Will不同，他好像没在看你，但是他感知却朦胧地笼罩在他目光所及的场地——就像在渔猎。

这个表面脆弱的人实际上更像一个压抑的食腐动物。你开始理解，为何Hannibal被他所吸引。凭心而论，你也希望能被他的目光所注视。不行，“他是Hannibal的猎物。”你在心里对自己说，摇了摇头提醒自己不应该随着Will的目光神游，应该快速回归工作状态了。

“真是奇怪，这个泡水尸体的腐烂程度在每个部位都不太一样。”Beverly招呼了你一下，“Franky，你来给这拍张照……还有这里，这里…不愧是‘艺术家’。”

你举起相机顺着Beverly多手指所指“咔嚓咔嚓”按下快门，又对着肚子里那团代替它肠子的那团棉花拍了张照片。当你凑近时，你发现那股异样的味道就是从那里传来的，像是浸泡了防腐液。

你将你的发现告诉大家：“这个填充物好像浸满了防腐剂，我好像闻到了一些福尔马林的味道。”

Brian：“怪不得在推测它的死亡时间时如此微妙。”

“哈，所以说我找不到这几天匹配的失踪人员有可能是因为我们推测错了它的死亡时间？”一直在电脑前埋头工作的Jimmy适时地插入了大家的对话。

在大家讨论“奥菲莉亚”被做了手脚的死亡时间时，Will也带上了一副手套，他小心地触摸着这已经被从“展示区”撤下的“艺术品”。你看见他轻轻抚摸了一下它的手指，然后抬起它的手腕仔细端详了一会。“有趣，艺术家变成了‘艺术品’。”

Will眯起了眼睛：“你不完美，是我让你真正第一次亲身体验你的艺术。”你听见他微微颔首，低声说出这句话。

“Will，你是说这个死者生前是个艺术家吗？”你问道。

“你看它的手，中指还有大拇指这个位置，有常年握笔行程的茧。”Will又将“奥菲莉亚”的手抬起了一点，“你们看，还有这，右手手掌侧面也有一层薄薄的茧。”

“哦～看来它之前还是一个画家。”你的视线随着Will的指向低头查看，跟上他的思路。

Will接着解释：“嗯，有些画家在创作较大画作时，为了稳住右手又不破坏画面，有时候会使用左手拿着一根长长的木棒支撑在画幅之外，作为右手的支撑。”

Brian：“很好，那么接下来的搜查范围可以缩小到失踪的艺术家了。”

Beverly补充：“还有更模糊的死亡时间，这意味着我们要拓宽人员失踪时间的搜查范围了。”

“被艺术家杀死的艺术家，又被做成了艺术品。”

note：本集有参考《非自然死亡》，涉及到法医解剖肤浅的知识皆来自于互联网。如果有实事bug欢迎指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