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 《奥菲莉亚》

你一边扒拉着面前餐盘里的炒蛋，一边留意着Hannibal的动作。这个炒蛋也很不错，下锅前蛋液和奶油用恰到好处的比例混合，你感觉似乎还用了额外的蛋黄，鸡蛋没有全熟就被出锅，盘中的有些部分甚至保持着半流体的状态，混合着少量黑胡椒，你感受着鸡蛋最朴实的美味。只可惜已经有些凉了。

汉尼拔用完早饭之后，准备离开出门。你也跟着跑到门口：“再见，我会好好看家的～”

你欲盖弥彰地道别后，待Hannibal出门，你来到衣帽间，变换自己的外貌和体型，转变成一个成年男子的模样。（没错，在这个世界里，吸血鬼就是能做到这些事情，你甚至还能变成一些小动物。别的吸血鬼可能做的没你好，没办法，谁让你是个优秀的吸血鬼呢。）你穿上Hannibal的衣服后，微调了一下身型，使得服装变得合身。Hannibal的衣服对你来说大多有些正经古板，你随意挑选了一件不会出错的衬衫，一件花式纱格纹的西装，搭配一条深色纯色的手工半挂里领带，这类领带更加飘逸使得你穿着搭配更加松弛有致。

你在衣帽间里的全身镜前审视了一番自己，这次与以往不同，你没有收敛自己作为先天的掠食者对猎物散发出来的神奇吸引力，Hannibal的衣品正经且优雅，这样的衣服很好的包裹住了你这幅模样的有些张扬的魅力。这身衣服相比Hannibal，在你的身上穿出来显示出截然不同的气质，你满意地出门了。

你回到之前工作的地方，打算混进去调查一下之前让你丢掉工作的具体人物，虽然你已经有了新的目标，但是这并不代表你会原谅那个不讲道理又自私的家伙。你来到FBI门口，发现法医调查员团队正准备出动，Hannibal也跟随着他们一起，“看来我今天的行程得有变化了。”你在心里说着。新鲜的犯罪现场，吸引了你的注意力。

你在距离他们不远的地方，认真听着他们的对话，了解到了确定的地址后，你在路边招呼了一辆计程车，跟着警方后面，也前往了现场。

发现尸体的位置位于城市外的一处河道里，计程车把你在大路边放下，你随着人员走动的踪迹走入路边稀疏的树林，你在路边还看到一个简陋的路牌。你随着痕迹和细微的水声寻找了一会，然后成功找到了现场，尸体处在一条并不宽的河道里。你从远处望去，看到一个“女人”漂浮在淡绿的溪水中，缓慢的流水吹拂着她长长的裙摆和头发，溪边丰茂的灌木和野花包围着那个再也不会醒来的可怜人。从远处乍一看，这场景十分美丽，你脑海中立马浮现出了那副描绘悲剧的作品——《奥菲利亚》。同时你从中察觉到一些违和感。

犯罪现场侦查员这时已经拉起黄色警戒线，你看见一名男子独自一人出神地站在尸体旁边的岸上，一动不动，此时警戒线中仅他一人，他正背对着人群，他的手指微微颤抖，仿佛他就是那名艺术家，正重塑着那具躯壳，让它在自己的作品中重获新生，哦不，重新获得他想塑造的死亡。而警戒线边缘处的Hannibal，也正全神贯注地望着那名男子，想必那名男子便是Hannibal的朋友Will吧。

你不忍打扰着过于专注的两人，安静地靠近在外围讨论着的法医团队。“你们好，我是新来的法医调查实习生。”你故作慌乱地摸着口袋，“哎呀，忘记带证件了。”

“Hey，我可不记得有什么新人，你是哪里冒出来的。”

“Brian，你太忙了，你都不记得我了。没关系，我这不来给你们帮忙了么。明天你们就能看到我的证件了。”你从容地回应着他人的质问，你记得这些人的名字，毕竟曾经短暂的共事过，虽然当时并不在一个部门。（作者备注：Brian，布莱恩·泽勒，是法医三人组之一。隶属联邦调查局，犯罪现场调查专员。大家可能不会牢记他的名字，我也是查了一下才想起来的）

Brian抬头看着你的眼睛，张口想接着说什么，但是他不知为何，感觉无法拒绝你。他闭上嘴，摸了一下鼻子结束了和你的对视，看向别处，说到：“现场那边Will在施展他的魔法，最好先别去打扰他。过一会，等他分析犯人作案细节和动机的时候，你可以学着点。”

你跟着他也来到警戒线边缘的，比刚才初次观察现场时离得更近了。这时你注意到，水中的并不是一名女子，而是一具男尸，被戴上了假发，换上了裙子。方才远看的时候，由于胯部被裙摆遮住，并且更加没入水中，你第一时间忽视了这点，可能这就是违和感的主要来源之一吧。除此之外，在缓慢流动的溪水中，尸体几乎静止不动，手部也被固定成手掌浮水，手肘在水中的动作，好像正捧着旁边的野花，几乎和《奥菲利亚》一模一样。

“这个凶手很有闲情雅致啊，还用鱼线固定了尸体。不过他为什么要用一具男尸来描绘奥菲利亚呢？”你自言自语道。

一旁的Brian：“你小子还行啊，这么远看一眼就能抓住不少重点。正是这种变态的处理尸体方法，所以当地警方向我们FBI求助。”

过了一会Will转过身来，仰起头部用一只手按了按两边的太阳穴，然后顺了一下额前的头发。Jack看到他结束了他的构想，拉起一侧的警戒线走进现场。

Will：“我还是有一点搞不明白，他为什么会把地址选在这里？”

Jack：“你是说，应该还有更好的选址么？还是说可能这是一场还没结束的连环杀人？”

“不不，不是这样的，这个凶手显然很在意他的作品的展示效果，他需要观众，或者认可。但是这是一个通过泡在水中的尸体来演绎的作品，那么它的保质期就非常的短。”

Jack向你们所在的位置喊：“你们，查一下网络上是否已经流传出了案件的照片。”

然后Jack瞄见了人群中的你，向你们走来：“你是谁？”

“新来的法医实习生。”旁边的人帮你回答。

Jack：“你坐哪辆车来的？”

你一边的人突然也有些怀疑地看了你一眼。

“有些不妙，这位老大还挺难对付。”你在心中想着，并盘算着下一步应该怎么做。

这时，Hannibal走了过了，他站在了你和Jack之间，伸手弹了弹你穿越树林时在落在肩膀上的树叶，“嗯，不错的西装。我想我们是不是刚刚聚过，Fran…”

“叫我Franky就好。”大家见你和Hannibal似乎相识，便没在追问。

Hannibal看着穿着他的衣服的你，笑了笑：“Franky，没想到你还有这个技能。”他靠近你又走了一步，贴在你耳边说：“不是说好要看家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