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 失败的告白

第二天早上，你穿着客房里的睡衣坐在桌边，而坐在你对面的男人已经收整完毕自己，穿上了昨天那件挂在衣架上的西装。你享用着早餐，虽然这是对你来说毫无意义的一件事情，不过你打算在Hannibal今天出门前和他挑明身份，更重要的是，你希望享用这个男人的料理。果然不负期望，在早饭里，你吃到了你期待的东西。盘算着应该如何开口，你感觉自己就像一个小孩子，必须把学校里的坏消息告诉父母，但是却拖到了第二天出发前的早饭时刻。“Francesca，你在紧张什么，不会有人拒绝你的。”你在心中默念到。

正当你思考着，Hannibal说：“Miss. Clarke，今天的早饭你觉得如何。”

“这个血肠很不错……”你仔细品尝着放在桌子中间餐盘里的“黑布丁”，软糯的口感有点像加工细腻的土豆泥，里面动物油脂的香气混合着一些香料的味道蔓延在口腔，和土豆泥一样，里面还混入了一些各种动物的各种内脏切成的小丁，增加了口感，没错，各种“动物”，“这是你自己做的吧，外面流水线生产的产品不会如此走心地在原料里面额外混入用香料预处理过的动物油。你在里面放了什么。”你用叉子叉起一块和香肠一起煎的苹果，血肠中渗出的油让这常见的水果，也染上了肉类一系列的口味，不过苹果酸甜的口味非常解腻。你嚼了几口苹果，还没咽下去，又用勺子配合叉子从盘中取了一大块血肠送入嘴里，腮帮子鼓鼓地享用起来。嗯~！不同滋味交汇，酸甜的果香和醇厚的油脂，脆爽和绵密的口感，在口中形成了交响乐一样的体验！这只是一顿普通的早饭，就能让你感到如此愉快，你想着，让这个大叔跟了自己，以后有得口福好享了。

Hannibal：“很高兴你能满意，里面加入了各种动物的血，还有一些点缀的内脏。我还担心你不喜欢这道菜。毕竟卖相确实不太好。”你看了看放在自己面前的餐盘上，是常见的早餐蛋料理，这是Hannibal最开始为你准备的早饭，体贴的男人确实考虑到了你不喜欢血肠作为早饭的可能性。

有了昨天和今天对于菜品的愉快讨论，Hannibal问起了你的建议：“你有个敏锐的舌头，Miss. Clarke。有什么建议吗，对于我们的早饭。”

“嗯，如果在这个香肠里，……（咀嚼咀嚼）下次能再加一点你的部分就完美了……（咀嚼咀嚼）”这个时候，你还大口嚼着食物。

面前的男人拿着刀叉的手停下了动作，他听到你的话咽下了口中的食物没再继续，他双眼盯着你的同时，微微向右下角转头，只是个非常微小的角度， 你敏锐得捕捉到了对方的警觉，还夹杂着疑惑和怀疑的情绪。

你想你可能没能表达清楚，或者这个表达太过鲁莽，你接着说：“或者在绞肉里加上一些我的部分也行……（咽下口中的食物），我是指，我的肉。”

Hannibal听到了你的补充，警觉和疑惑的情绪并没有消失。他在衡量自己暴露给警方的风险，你究竟是一个危险的同好，还是FBI派来刺探消息心理侧写师。

你和Hannibal同时握紧了手中的餐刀。“Miss. Clarke，我想你应该清楚自己在说什么。”

你用餐刀锯齿的刀刃割破了自己的手掌，鲜血滴落：“我是存在于你们故事中的种族，你一定了解过我们吸血鬼。”你向Hannibal伸出手去，“来，喝下我的血吧，成为我们的一员吧。”

见对方没有马上给出答复，你催促到：“快点，伤口都要愈合了。”

Hannibal摸了摸胸前的口袋，本应该在那边的手帕消失不见，他拿起餐桌上旁边的干净的餐巾，绕过餐桌走向了你。他在你旁边的椅子坐下，一手轻轻拿起你流血的手，一手将餐巾按压在你的伤口，足够用力又不至于把你流血的伤口弄得太痛。“我可以将刚刚理解成一种告白吗？年轻的女士，直接和刚刚见面的人说这种话，会引起困扰的。”

“对不起，我可能几百年都没说过这种话了。”然后你放低声音：“其实我之前都没有被拒绝过。”面前的男人试图为你处理伤口和你离得很近，你抬头看着他的眼睛：“那就让我住在你家吧，我们再多相处一段时间，然后让我再提一次刚刚的邀请。”你推开Hannibal握着你的手，自己拿着已经沾上血迹的餐巾擦了擦，露出了完整的皮肤，“你看，已经好了。”

Hannibal的神情从方才带着怀疑的警觉转变了成了另外一种，仿佛你是一只蛰伏着的新奇猛兽，即便他是个熟练狡猾的猎人，也不得不对你提高警惕。同时，新奇的感受也不可避免得出现在他的情绪中。他也看着你的眼睛：“如果我拒绝呢？”他试探着你。

你凑近他的身体，将脸蹭在他的脖颈，就和昨天夜里一样，猛嗅他的气息，用你尖尖的虎牙轻轻掠过他的皮肤，当然你没有打算咬下去。你说：“我还没吃完我的早饭呢。”

Hannibal的大手用虎口卡住你的下颌骨用力将你推开，你感受到对方的拒绝便没有施力反抗，他另外一只手扶在你的后背，将你在自己的椅子上摆正，“你的早饭在这里。”

你乖乖坐回自己的座位，扒拉着盘子里炒蛋，为了说明自己留宿的好处，你补充到：“狩猎的工作可以交给我的。”

Hannibal：“其实没有这个必要。”

“我们吸血鬼其实不怕太阳的。”

“不，我认为你还是最好呆在家里。”

“Ok！”你认为这句话相当于你获得了居住许可，如果你拥有恶魔一样的尾巴，这个时候大概已经高高的翘了起来吧。